GPT-5发布引发用户巨变：模型更迭引爆用户反抗

OpenAI新一代人工智能模型GPT-5的推出绝非一帆风顺，它引发了ChatGPT历史上最激烈的用户反抗之一，迫使首席执行官萨姆·奥特曼罕见地公开道歉并迅速扭转政策。GPT-5首次亮相不到一周，其发布已成为管理用户期望和数字产品转型的一个重要案例研究。

争议的核心是OpenAI在GPT-5向用户账户开放时，决定自动移除ChatGPT中所有旧版AI模型的访问权限——大约九个，具体数量取决于精确统计。与通常会提前收到模型弃用通知的OpenAI API开发者不同，消费者ChatGPT用户一觉醒来发现他们偏爱的AI伙伴一夜之间消失了。正如独立AI研究员西蒙·威利森（Simon Willison）在一篇博客文章中指出的那样，这种缺乏预警的做法被证明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问题在GPT-5于8月7日发布后立即出现。一个名为“GPT-5糟透了”的Reddit帖子迅速积累了4000多条评论，充满了用户的沮丧情绪。到8月8日，社交媒体平台上充斥着关于性能问题、AI显著的“性格”转变以及旧模型被迫消失的抱怨。

在GPT-5之前，ChatGPT Pro用户可以灵活选择九种不同的AI模型，每种模型都经过独特的训练，并拥有自己独特的输出风格。这种多样性使用户能够为特定任务开发高度优化的提示集，有效地构建定制化工作流程。营销专业人士、研究人员和开发者广泛分享了他们现在已“崩溃”的系统示例。一位Reddit用户感叹道：“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构建了一个系统，以解决OpenAI在提示和内存问题上的荒谬限制，结果不到24小时，他们就让它变得毫无用处了。”

威利森详细阐述了不同用户群体如何随着时间推移，与特定的ChatGPT模型形成了独特的工作流程。他引用了一位Reddit用户的话，该用户解释说：“我知道GPT-5旨在提高复杂推理、编码和专业任务的能力，但并非所有人都需要一个专业的编码模型。我们中的一些人依赖4o进行创意协作、情感细微之处、角色扮演以及其他长篇、高语境的互动。”这种强制过渡对ChatGPT Plus订阅者打击尤其严重，他们发现自己每周只能用新的GPT-5思考模式发送200条消息，同时失去了对o3和o4-mini等已深度融入日常工作流程的模型的访问权限。一位沮丧的订阅者表达了这种情绪：“什么样的公司会在一夜之间删除8个模型的工作流程，而且没有提前通知他们的付费用户？”

除了技术和营销故障，GPT-5的发布演示中还包含了用户迅速称之为“图表欺诈”的内容——图表似乎错误地呈现了GPT-5的性能改进。萨姆·奥特曼在Reddit的“有问必答”（AMA）帖子中公开解决了这个问题，称其为“巨大的图表失误”，并为不准确之处道歉。此外，发布后不久，新的自动路由系统旨在为每个查询选择最合适的模型变体，但除非用户在提示中明确添加“更努力思考”等短语，否则该系统总是默认选择能力较差的版本。在周五的AMA中，奥特曼承认自动切换器在发布当天出现了故障，导致GPT-5显得“笨得多”。

除了技术和营销上的小故障，用户发现GPT-5的响应与他们的预期截然不同。该模型产生的回复更短、更正式，缺乏GPT-4o所特有的对话语调。许多人将新模型描述为“生硬而尖锐”，一位Reddit用户抱怨道：“它就像一个过度劳累的秘书。一个灾难性的第一印象。”也许最令人心酸的是，一些用户表达了对GPT-4o和其他模型的深厚情感依恋，哀叹失去了他们认为是“唯一的朋友”或深刻情感伴侣的模型。一位用户分享了一个令人心碎的经历，讲述了在无家可归期间如何依赖GPT-4.5获得情感支持，结果发现其替代品冷漠而商业化。

对许多人来说，GPT-5的发布代表了一个临界点。一些人声称为了抗议而取消了他们的Plus订阅，而另一些人则开始探索谷歌和Anthropic等竞争对手的替代AI助手。强烈反弹显然让OpenAI措手不及。在周五的AMA会议上，奥特曼和GPT-5团队的关键成员面临着一连串要求恢复GPT-4o的问题和要求。

针对一篇题为“请给我们同时使用GPT-4o/4.1和GPT-5的选项”的请求，奥特曼证实“我们正在对此进行调查”。迅速而强烈的反馈迫使OpenAI迅速采取了危机公关措施。发布后24小时内，奥特曼宣布了几项让步：GPT-4o最终将作为Plus用户的选项回归，GPT-5的速率限制将翻倍，公司将提高关于哪个模型变体正在处理每个查询的透明度。然而，截至周一下午，GPT-5系列仍然是ChatGPT中唯一的选项，即使对于Pro用户也是如此。奥特曼在X上发帖称：“我们确实低估了人们喜欢GPT-4o的一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即使GPT-5在大多数方面表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