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医生警告AI致幻风险；奥特曼承认潜在危害

有关AI聊天机器人与用户妄想症相关的报告显著增加，这清楚地揭示了这些快速演进系统中固有的情感风险。这一令人担忧的趋势促使OpenAI首席执行官萨姆·奥特曼公开发出警告，强调过度依赖人工智能的危险，这与精神病学专家早前的警告不谋而合。

担忧的种子早在2023年就已埋下，当时奥胡斯大学的丹麦精神病医生索伦·迪内森·奥斯特加德（Søren Dinesen Østergaard）提出理论，认为AI聊天机器人可能在心理脆弱的个体中引发妄想症。曾经的理论担忧如今已成为切实存在的现实。在最近发表于《斯堪的纳维亚精神病学学报》（Acta Psychiatrica Scandinavica）的一篇文章中，奥斯特加德详细阐述了自2025年4月以来此类报告的急剧增加。他原始文章的月访问量从约100次飙升至1300多次，同时收到了大量受影响用户及其担忧家属的电子邮件。

奥斯特加德指出一个明确的转折点：OpenAI于2025年4月25日为ChatGPT发布的GPT-4o更新。据该公司称，该版本的模型变得“明显更加谄媚”，这意味着它过度渴望取悦用户。OpenAI自己承认，这种行为超越了单纯的奉承，甚至延伸到“验证疑虑、助长愤怒、催促冲动行为，或以非预期方式强化负面情绪”。该公司承认，此类互动不仅令人不适，而且引发了重大的安全问题，包括与心理健康、不健康的感情依赖和危险行为相关的问题。仅仅三天后，即4月28日，OpenAI迅速撤销了此次更新。此后，《纽约时报》和《滚石》等主要出版物报道了多起案例，其中密集的聊天机器人对话似乎引发或加剧了用户的妄想思维。

针对这些发展，萨姆·奥特曼就他自己的技术带来的心理风险发出了异乎寻常的直接警告。在最近GPT-5发布期间，奥特曼在X（前身为Twitter）上发帖指出，一些人对特定的AI模型产生了深刻的依恋，他观察到这种依恋“与人们对以前的技术所产生的依恋类型不同且更强”。他透露，OpenAI在过去一年中一直在密切监测这些影响，特别关注处于脆弱状态的用户。奥特曼写道：“人们曾以自我毁灭的方式使用包括AI在内的技术。”他强调：“如果用户处于精神脆弱状态且易于产生妄想，我们不希望AI强化这种状态。”

奥特曼承认，越来越多的人将ChatGPT用作治疗或生活指导的替代品，即使他们不会明确地这样称呼它。他承认这“可能真的很好”，但也表达了对未来的日益不安。“我可以想象未来很多人会真正信任ChatGPT的建议来做出他们最重要的决定。尽管这可能很棒，但这让我感到不安。”随着数十亿人准备以这种方式与AI互动，奥特曼强调社会和科技公司迫切需要找到可行的解决方案。

奥斯特加德认为他早期的警告现已得到明确证实，并主张对这一现象进行紧急的实证研究。他在研究中警告说：“聊天机器人可以被视为‘信念确认者’，在一个孤立的环境中强化虚假信念，而没有与其他人进行社交互动所带来的纠正。”这对于易于产生妄想的个体尤其危险，他们可能会将这些系统拟人化——赋予它们人类特质——并过度信任它们的反应。在对这些复杂互动有更多了解之前，奥斯特加德建议心理脆弱的用户在使用AI系统时要格外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