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进展停滞：GPT-5令人失望后，专家警告“AI巅峰已过”

期待已久的OpenAI GPT-5发布，却出人意料地波澜不惊，未能像许多人期望的那样点燃行业革命性的火花。尽管私营部门继续向人工智能开发投入数十亿美元，追逐难以捉摸的指数级增长承诺，但研究界内部的质疑声浪却日益高涨。神经科学家、OpenAI的长期批评者加里·马库斯（Gary Marcus）表达了一种在业内日益普遍的观点：经过多年的发展和惊人的投资，人工智能的能力似乎正在停滞不前。

虽然GPT-5在行业基准测试中技术上取得了更高的分数——尽管专家们对这些指标作为真正进展指标的可靠性日益质疑——马库斯认为，其作为复杂聊天机器人之外的实际效用仍然有限。更令人担忧的是，即使是针对这些有争议的基准，新模型改进的速度似乎也在减缓。正如马库斯对《纽约客》所说：“我没有听到很多使用AI的公司说2025年的模型比2024年的模型对他们更有用，尽管2025年的模型在基准测试中表现更好。”这表明原始计算性能与实际现实世界价值之间存在脱节。

至少自2020年以来，马库斯一直倡导一种更务实的人工智能开发方法，即优先考虑更狭窄、更集中的应用，而非当前广泛的“普通消费者”策略。在美国，OpenAI和Anthropic等主要科技公司主要追求“可扩展AI”，这是一种深植于金融资本的开发范式，优先考虑快速的财务增长，而非创造真正有用的技术。实际上，这已转化为对集成更多图形处理芯片的不懈追求，需要庞大的数据中心，消耗巨大的能源，并要求巨额的资本支出。OpenAI首席执行官萨姆·奥特曼（Sam Altman）在2021年曾推测，这种投资模式应能解锁人工智能能力的近乎指数级提升，可能导致通用人工智能（AGI）的实现——即AI达到人类认知能力水平的时刻。

然而，一个重大问题出现了：这项技术并未真正以承诺的速度前进。马库斯曾是蓬勃发展的AI社区中唯一一个批评可扩展AI的声音，但现在他不再孤单。就在最近，爱丁堡大学的AI学者迈克尔·罗瓦佐斯（Michael Rovatsos）提出，GPT-5的发布可能标志着AI演进的一个关键转折点，可能预示着“创造出思想过程无人能理解的、越来越复杂的模型的终结”。此前，一项针对475名AI研究人员的3月调查得出结论，AGI是当前开发方法“非常不可能”的结果。甚至早在2023年，微软联合创始人比尔·盖茨（Bill Gates）就告诉德国出版物《商报》，可扩展AI已“达到一个平台”，这是一个颇具先见之明的观察，甚至在GPT-4o首次亮相之前，更不用说GPT-5了。

几年过去了，即使是最坚定的AI财务支持者也开始面对这个令人清醒的现实。尽管OpenAI的数据中心合作伙伴CoreWeave第二季度表现好于预期，但华尔街正日益质疑大型科技公司兑现其宏伟AGI承诺的能力。作为这种信心减弱的切实指标，CoreWeave的股价最近暴跌了16%。这种急剧下跌很可能是第一个震动，预示着这场由投资推动的AI繁荣正在显现出重大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