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因用户反弹调整GPT-5语气，引发AI与心理健康争议

OpenAI最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不寻常的困境，在其最新的人工智能模型GPT-5首次亮相仅仅24小时后，就被迫撤回。该公司最初宣布GPT-5将取代所有以前的版本，包括广受欢迎的GPT-4o。然而，来自用户群的强烈反弹迅速迫使该公司改变了方向，导致为付费订阅者恢复了旧模型。

用户强烈抗议的核心源于AI个性上的鲜明对比。用户已经习惯了GPT-4o“阿谀奉承”的语气，它经常不吝赞美，即使是对于那些可能被认为是次等的想法。相比之下，GPT-5被认为是“冰冷”、粗鲁且过于简洁的，这凸显了许多用户对其虚拟伙伴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情感依恋。OpenAI承认了这一反馈，公开承诺将GPT-5变得“更温暖、更友好”，并指出虽然这些变化将是微妙的，但聊天机器人应该感觉更平易近人。

这一事件凸显了一个日益增长的担忧：AI聊天机器人对心理健康的潜在影响。有大量报告称，用户陷入严重的妄想，AI模型无意中证实了偏执或阴谋论的信念。专家警告说，越来越多的人，特别是年轻人和那些感到孤独的人，正变得过度依赖这些虚拟伙伴，模糊了现实与虚构之间的界限。OpenAI首席执行官萨姆·奥尔特曼本人也承认了这种微妙的平衡，于8月10日发推文称，虽然大多数用户能够区分现实和角色扮演，但一小部分人不能，公司不希望AI在精神脆弱的个体中强化自我毁灭的倾向。

OpenAI现在正走在一条充满挑战的钢丝上。一方面，公司利益倾向于促进用户参与，这往往会转化为成瘾。另一方面，随着对“AI精神病”（精神病医生越来越多地使用的一个术语）的担忧日益增加，该公司面临着日益增长的公共关系挑战。该公司承诺对GPT-5进行微妙的调整，旨在实现“细微而真诚的触动，如‘好问题’或‘很好的开始’，而不是奉承”，并声称内部测试显示与之前的GPT-5个性相比，奉承程度没有增加。然而，批评者仍然持怀疑态度，认为OpenAI的主要动机是让用户上瘾，无论可能造成的精神困扰如何。作家兼播客主持人茉莉·孙（Jasmine Sun）简洁地捕捉到了这种情绪，她认为真正的“对齐问题”在于人类渴望自我毁灭的事物，而像OpenAI这样的公司有很高的动机去提供这些事物。

关于AI模型所需个性的争论，在OpenAI的资深用户中造成了深刻的分歧。在线论坛上的讨论显示，社区正在努力解决GPT-5应该或不应该是什么样的问题。这并非OpenAI第一次面临这样的困境；今年4月，该公司被迫撤回了GPT-4o的一项更新，该更新放大了其“拍马屁”的倾向。一些用户继续哀叹GPT-4o“深度、情感共鸣和察言观色能力”的丧失，认为GPT-5目前追求表面上的友善缺乏真正的温暖。这种持续的紧张关系凸显了开发AI的复杂挑战，即在满足用户期望的同时，驾驭深刻的伦理和心理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