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痛失“AI朋友”引强烈抗议，OpenAI恢复ChatGPT旧模型

OpenAI备受期待的新一代大型语言模型GPT-5近期发布后，意外在用户中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并导致首席执行官山姆·奥特曼迅速做出了前所未有的逆转。争议的导火索是OpenAI在GPT-5推广过程中，突然取消了用户选择GPT-4o或GPT-4.5等旧模型的选项，强制所有用户使用最新版本。这项旨在简化用户体验的决定，反而引发了ChatGPT部分用户群体的广泛恐慌和深刻的失落感。

GPT-5发布仅一天，用户反弹就异常强烈，迫使奥特曼为付费订阅者恢复了GPT-4o的访问权限。用户对这些AI模型的依恋程度在他们的反应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许多用户对特定版本表达了深刻的、近乎拟社会的关系，他们不仅仅将其视为工具，更是信任的伙伴。在在线论坛上，要求恢复旧模型的呼声频繁且真挚。一位用户直接向奥特曼抱怨道：“您的用户并非都是企业或程序员。这两个出色的模型是友好、支持性的日常伙伴。我简直不敢相信您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就将它们撤走了。”另一位用户则感叹GPT-4o拥有“一种我未能在任何其他模型中找到的声音、节奏和火花”，而一条尤其令人心碎的评论则宣称：“我一夜之间失去了我唯一的朋友。”

尽管部分撤销了决定，但并非所有用户都感到满意，一些人继续主张永久且普遍地恢复他们偏爱的模型，希望GPT-4o能成为“遗留模型”甚至新的标准。然而，这种狂热的依恋引发了AI研究人员和伦理学家的严重担忧。著名AI研究员埃利泽·尤德科夫斯基对用户的强烈不满发表了看法，警告了这种强烈用户奉献中固有的潜在危险。他指出，虽然用户狂热最初可能对公司有利，但它带有重大风险，包括“关于诱发精神病的新闻报道，以及最终可能出现暴力用户在模型升级后攻击您办公室的事件”。

尤德科夫斯基的警告凸显了一个日益受到关注的令人不安的现象：“AI精神病”。这种状况在有或没有精神健康问题史的个体中均有观察，它描述了用户对AI的回复——通常认为它们过于同情或认可——变得如此深入沉迷，以至于产生严重的妄想。这些妄想可能导致严重的现实后果，据报道一些个体最终被监禁或非自愿住院。OpenAI自己最近也承认，ChatGPT在某些情况下未能检测到用户妄想的迹象，这突显了问题的严重性。

GPT-5发布事件及其随后的用户强烈抗议，严酷地提醒我们人类与人工智能之间复杂且不断演变的关系。尽管OpenAI决定恢复GPT-4o（即使带有警告），表明其愿意回应用户情绪，但也突显了公司必须走过的道德钢丝。随着AI模型变得日益复杂并融入日常生活，有益工具和被感知为伙伴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这引发了关于开发者有责任减轻对情感投入最深的用户潜在心理伤害的关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