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PT-5发布后，OpenAI对ChatGPT用户行为感到困惑

OpenAI近期发布的GPT-5模型，使得该公司与其庞大用户群之间存在的根本性脱节问题变得尤为突出。此次发布后的一项重要发现是，用户对之前的GPT-4o AI模型产生了深厚的依恋。当OpenAI突然弃用GPT-4o，移除用户继续使用他们已习惯并偏爱的模型选项时，许多最忠实的用户都表现出震惊和不安。

用户的这种强烈反应是如此出人意料，以至于OpenAI撤回了其决定，为付费订阅者重新启用了GPT-4o。这一逆转凸显了该公司对部分用户所感受到的强烈情感联系的完全措手不及，这种联系不仅针对特定模型的功能，还包括ChatGPT不同版本所展现出的独特“个性”。

这种明显的惊讶也得到了OpenAI长期担任ChatGPT负责人的尼克·特利（Nick Turley）的印证，他在最近接受《The Verge》播客采访时表达了这一点。特利在谈到主要在Reddit等平台上表达的对GPT-5的强烈反对时承认：“人们对他们选择的热情程度相当惊人。这让我重新调整了认知。”他进一步坦白，他最初领导ChatGPT时感到困惑不已。特利告诉该媒体：“在ChatGPT推出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聘请了一位数据科学家，因为我实在太困惑了。我与每一位用户交谈，他们都会告诉我一个不同的故事，解释他们为什么喜欢ChatGPT，这让我感到非常困惑，我必须弄清真相。”

考虑到特利的任期，这一坦白尤其值得关注；他于2022年8月出任ChatGPT副总裁兼负责人一职，正值该平台用户数量爆炸式增长时期。在他的领导下，ChatGPT已积累了超过7亿活跃周用户，并已跃升为全球访问量第五大的网站。

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利声称已经确定了ChatGPT的主要用例，并将其概括为“写作、编码、‘闲聊’以及‘类似信息查询的搜索内容’”。虽然这些广泛的类别确实涵盖了ChatGPT的大部分实用性，但批评人士认为，这种理解可能流于表面，忽视了用户与AI互动背后细微且常常是情感上的原因。特利本人也承认，尽管“一些事情已经改变”，但ChatGPT“与一年前相比并没有完全不同”，这些主要用例在很大程度上“将继续存在”。他强调“纯粹的模型改进，例如行为、个性、其能力、其拒绝请求的可能性”是持续发展的领域。然而，尽管他认识到聊天机器人“个性”的重要性，但他的评论表明其理解仍停留在较高层面，可能未能完全掌握用户参与更深层次的心理基础。

有趣的是，OpenAI首席执行官萨姆·奥特曼（Sam Altman）似乎对这一现象有着更深入的看法。在GPT-4o被弃用引发最初的用户强烈抗议后，奥特曼在X上发帖表示，OpenAI在大约一年前就开始“密切追踪”部分用户对特定AI模型的“依恋”，尤其是在越来越多的用户开始将聊天机器人视为“某种治疗师或人生导师”之后。尽管特利在采访中也表示OpenAI“追踪这类事情已有一段时间”，并且“担忧人们过度依赖AI的世界”，但事件的发生顺序以及他坦率的言论暗示，用户为何对聊天机器人产生如此深厚依恋的根本问题，可能直到最近才成为直接负责ChatGPT开发的人员的关注焦点。这表明，在世界上最具变革性的AI产品之一的领导层中，理解上存在显著差距。